时间剩余:两天零十一个时辰!】冰冷的机械音如同催命符。调整策略?
裴砚感觉自己的牙都快咬碎了。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池凌那张写满“你有病”的脸上移开,
重新投向那片绿油油的、被她视若珍宝的萝卜苗。几片嫩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叶脉清晰,
绿得生机勃勃。其中一片叶子的背面,一只肥硕的、通体碧绿的菜青虫,正蠕动着身体,
慢悠悠地啃食着叶肉。就是它了!裴砚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专注,
带着一种近乎于执行刺杀任务般的凝重和……荒谬的决绝。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出那只骨节分明、曾执掌生杀的手。手指修长,
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此刻却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极致的屈辱和强行压抑的暴怒。他的动作僵硬而笨拙,
像是第一次拿起绣花针的莽夫。指尖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嫌恶到极点的僵硬,避开了嫩叶,
精准地捏住了那只正在大快朵颐的肥虫!温软、粘腻、还在蠕动的触感瞬间通过指尖传来。
裴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剧烈一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甩手的冲动,
用尽毕生的演技,将那扭曲的、试图表达“温柔”的表情再次挂到脸上,
尽管那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如同抽搐。他抬起手,将那只在他指尖徒劳挣扎的肥虫,
如同献上稀世珍宝般,递到了池凌的面前。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锁住池凌的眼睛,
来的情绪——屈辱、杀意、冰封的算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濒临崩溃的疯狂。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的,
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咬牙切齿的“深情”:“娘娘……” 这个称呼出口,
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语调干涩得如同枯井,“莫恼。本督……本督并非有意惊扰。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艰难地组织语言,目光死死盯着指尖那只扭动的虫子,
仿佛在确认这荒诞剧情的真实性。“你看……” 他几乎是硬着头皮,
将那虫子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