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餐桌相视而笑。手机震动,温言发来消息:「你真的不来吗?」
施语嫣望着林书瑶给温言倒茶时自然流露的亲昵,想起维也纳那场音乐会散场时,
自己也是这样站在柱子后面,看着温言走向纪念品商店的背影。她回复:「替我向书瑶问好。
」窗外,温言突然抬头看向大楼的方向。施语嫣迅速退到窗帘后,心跳如雷。
当她再次偷看时,发现温言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高楼某处,而林书瑶正微笑着对他说什么,
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背上。阳光太刺眼了。施语嫣揉了揉眼睛,发现指尖沾了水渍。
突然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她转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9林书瑶将订婚请柬推到餐桌中央时,鎏金字体在阳光下微微反光。“下个月十五号。
正好比你们早一周。”温言盯着请柬上烫金的日期,比他和施语嫣原定的订婚宴早了七天。
红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林书瑶的眉眼,恍惚间还是当年那个在琴房里冲他们微笑的少女。
“恭喜。”温言听见自己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把手上的花纹。
林书瑶突然倾身按住他的手:“温言,这些年......你和嫣嫣过得好吗?
阿姨现在怎么样?”餐厅的玻璃窗映出温言僵硬的倒影。“挺好。”他轻轻抽回手,
“几年前把债都还清了,后来我和嫣嫣一起创业,现在生意也还不错。我妈病情还那样,
嫣嫣一直在帮我。”温言的记忆穿梭回大三那年。温言接到父亲死讯的那天,雨下得很大。
他站在医院太平间外,浑身湿透,
手里攥着父亲最后留下的字条——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串数字,是欠债的金额,
后面跟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对不起。施语嫣赶到时,温言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目光空洞地盯着地面。“温言……”她轻声唤他,喉咙发紧。他缓缓抬头,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像是眼泪,可他眼里干涩得发疼。“他跳河了。
”温言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债主找到家里,我妈受了刺激,现在在里面做检查。
”施语嫣在他身旁坐下,手指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