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迅速收进铺着黑色天鹅绒的托盘里,像一个被匆忙收场的笑话。顾衍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
也没等柜姐把项链完全收好,长腿一迈,已经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助理早已机敏地拉开了沉重的玻璃门,外面城市傍晚的喧嚣和车流声瞬间涌了进来。
“顾先生,这项链……”柜姐捧着托盘,声音带着一丝无措。“收好。
”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两个字,身影迅速消失在旋转门后,融入了外面华灯初上的车河。
一辆黑色的宾利如同蛰伏的猛兽,无声地滑到店门口,载着他绝尘而去。
店里的水晶吊灯依旧璀璨夺目,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甜得发腻。我站在原地,
礼服裙宽大的裙摆空荡荡地垂着,颈间刚才被项链硌到的地方,
那点细微的痛感反而清晰起来,带着一种空落落的灼烧感。柜姐捧着托盘,
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小心翼翼和一丝藏不住的同情。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最终只是干涩地挤出一句:“顾太太,
您……还需要再看看别的吗?”我摇了摇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礼服裙的领口开得有些低,此刻没了项链的遮挡,锁骨下方那片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之前被宝石边缘硌出的几道红痕异常刺眼。助理拿着我的日常外套,无声地站在几步开外,
脸上是训练有素的平静。“回去吧。”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回到那栋位于半山、如同精美牢笼的别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巨大的空间里灯火通明,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玄关的水晶灯冰冷地照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倒映出我有些摇晃的身影。我没有开其他的灯,
径直走向二楼那个属于“顾太太”的巨大衣帽间。推开门,顶级的感应灯光无声亮起,
照亮一排排挂满当季高定的衣柜和陈列着无数鞋包、珠宝的玻璃柜。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皮革和防尘香料混合的、毫无生机的气味。目光扫过那些璀璨的玻璃格。
每一格都像一个被精心布置的小型祭坛,供奉着顾衍赐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