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民国时期。
可睁开眼的第一秒。
我就成了家族命案的头号嫌疑人。
手里攥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面前躺着喉咙被割开的“兄长”高承。
周围是暴怒的父亲和仆人们……
第一集:染血的密室
“等等!若我现在被杀,高家就再无血脉继承香火!父亲难道想让高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这句话从我的喉咙里吼出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被震了一下。
可我顾不上那么多,眼前这个怒目圆睁的老男人——高玄,也就是现在的“父亲”,正带着一脸的暴怒的杀意朝我逼近。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恨不得当场把我剁成肉泥。
而我呢?手上的鲜血还没干透,指尖因为用力握紧那把带血的匕首而泛白。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腥甜的气息,混合着蜡烛燃烧后的焦味,让人喘不过气来。四周静得可怕,只有高玄沉重的脚步声和他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死神在耳边低语。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还记得几分钟前,我还在看着一部民国时期的短剧,傻呵呵的笑着!然而,现在却穿越到这间屋子中,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却本能地站在了这个封闭的小房间里。
等我看清楚周围时,已经晚了——地上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喉咙被割开,那是高承,我的“兄长”。而我手里,竟然还握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天啊,这特么是什么狗屁剧情?
更糟糕的是,门外那些仆人们看到这一幕时的表情简直比电影特效还要夸张。
他们尖叫着、议论着,甚至有人直接跪在地上哭喊:“少爷怎么死了?”“二少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仿佛我已经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恶魔。
其中,有个老管家,不知道是不是年事已高的缘故,竟然直接晕倒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原主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高昭,就是现在的我,曾经扬言要杀掉高承,原因是家族内部复杂的权力斗争和兄弟间的恩怨纠葛。
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只是个无辜的现代人,莫名其妙被卷进了这场荒唐的命案中。
“你闭嘴!别以为用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蒙混过关!”
高玄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脸上的肌肉扭曲得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弓,随时可能崩断。
“高昭,你这个废物纨绔,竟敢对你的兄长下毒手!今天就算拼上这条老命,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他说完,猛地向前一步,老朽的躯体竟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
倒地的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每一秒钟都像是在走过钢丝绳,稍有不慎就会掉进万丈深渊。
“等等,等等!”我再次大喊,声音几乎颤抖到破音,“父亲,您听我说!如果我是真凶,为什么我会留在这里等着被抓?这不是自投罗网吗?高承……我是说我哥,明显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血液都有些凝固了啊”
我强忍着恐惧,指着地上的血液。因为在我的眼中,那滩血液的上方,已经死去的高承灵魂,正悬浮在那里!
“哼,你以为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他的语气依旧强硬,但脚步明显放缓了一些。
我抓住机会继续说道:“父亲,我知道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利,但如果草率定罪,不仅会毁掉高家的名声,更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到时候,高家百年积累的基业岂不是白白葬送?”
高玄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权衡什么。他的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动,却没有再说一句话。我趁机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飞快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高玄沉默了很久,最终冷哼一声:“来人,先将他关进地下室牢房!”
他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直到被众多仆人架起,我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像是从水底浮了上来。
第二集:三天期限
“父亲,我有话要说!”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响,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
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刮着我的耳膜。我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否则三天后,等待我的将是比死更可怕的结局。
监禁的日子过得像是一场噩梦。
冰冷潮湿的石墙、刺鼻的霉味,还有那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的守卫,都让我感到窒息。
但比起这些,真正让我坐立难安的是高家上下对我的态度。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随时会咬人的疯狗,充满了厌恶和戒备。
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
“哼,你还有什么花招?”高玄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耐烦,但也有几分好奇。他显然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敢主动要求见他。
“父亲,”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您真的确定,我是凶手吗?”
高玄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被我的问题戳中了什么软肋。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酷的表情:“如果不是你,那还能是谁?窗户被锁死,门也是被反锁上的!现场除了你,更是没有其他人!”
“正因为如此,才值得怀疑。”我直视他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如果我是凶手,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密室里等着被抓?这不是蠢到家了吗?而且,您注意到窗户底部了吗,那里有着一丝划痕!”
高玄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我会提到这个细节。他的目光闪烁了一瞬,随后变得严肃起来:“划痕?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他当然注意不到,因为那是我在慌乱之中,有可能是因为穿越,才有的阴阳眼看见的血迹痕迹,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但仍旧有一丝划痕留下!
“很简单。如果仔细观察,痕迹的缝隙里,还留有一丝细微的血迹!”
我向前迈了一步,尽管脚上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声响,但我依旧挺直了背脊,“如果凶器只有我手中的匕首,那么所有的血迹都应该集中在尸体周围。
但窗户底部的那道痕迹却说明,现场可能还存在另一件凶器,或者可能是某种特殊的工具。或者说,这可能涉及到了密室的手法。”
高玄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不屑逐渐转为思索。我能感觉到,他开始动摇了。毕竟,对于一个家族掌门人来说,任何一丝能够挽回局势的希望,都是无法忽视的。
“你说得轻巧,”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但如果不是你,那你又凭什么知道这些细节?难道你突然开窍了?还是说,你背后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这是个危险的问题。我清楚得很,一旦暴露自己拥有“阴阳眼”的能力,不仅不会赢得信任,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理由:“父亲,您忘了吗?我虽然以前是个纨绔子弟,但不代表我真的笨。这半天的时间,我被关在这里,一直在回忆屋子里的场景,试图找出破绽。而那个痕迹,就是我唯一发现的线索。”
高玄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是否可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连呼吸都能点燃战火。
我决定加一把火,为自己找一条生路。
“给我三天时间。”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自信,“三天之内,我一定会查出真相,为高承讨回公道。如果到时候依然找不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高玄沉默了很久,最终冷哼一声:“好,我就给你三天。但记住,如果你耍什么花样,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并没有完全放松。三天时间,看似是条生路,实际上却是另一个深渊。不过至少,我现在有了行动的自由。
——
走出牢房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仆人们窃窃私语,目光躲闪;几个管事模样的人则站在远处冷冷地注视着我,脸上写满了敌意。尤其是老管家,他的眼神尤为复杂。而园丁贺尹,却隐约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少爷,您没事吧?”一个年长的仆人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了一句,但还没等我回答,就被旁边的人拉走了。他们的举动让我意识到,整个高家已经将我视为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没人相信我不是凶手,更别提能解开这桩诡异的命案了。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一个刚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居然要靠推理保住性命?
哪怕他现在有了个阴阳眼,可是,这除了让我能看见鬼魂和一些其他的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立刻关上门,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刚才的对话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需要尽快理清思路,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首先,窗户底部的血迹确实是一个突破口。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节值得注意。
比如,高承的尸体虽然表面看起来像是被匕首割喉致死,但脖颈侧面隐约残留的一道勒痕却让我心生疑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真正的凶器应该是一根细细的绳索类物品,而不是我手里的匕首。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这一切简直就像一场精心设计的局,而我却莫名其妙成了棋盘上的棋子。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就不能轻易认输。
接下来的三天,我必须争分夺秒,不仅要找到真凶,还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高家这座百年基业,恐怕真的会毁于一旦。
第三集:纷乱的记忆
“高昭少爷,您真的没事吗?”一个仆人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和不安。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脸上扫了好几遍,似乎在判断我是否还清醒。
我抬起头,努力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放心吧,只是……有点累了。”声音沙哑得连我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但我知道,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样子——一个被恐惧击垮、精神恍惚的纨绔子弟。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以为只要保住性命就够了。可现在才发现,活着远比想象中复杂。
原主的记忆像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杂乱无章却又异常鲜活。那些关于家族成员的画面,每一帧都充满了矛盾的情感:憎恨、嫉妒、恐惧……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
比如那个园丁贺尹,他的眼神总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漠;再比如夫人若云,她的笑容背后藏着深深的戒备;还有老管家高业,他总是会浑身颤抖的看着我……
最让我头疼的是,这些记忆并不是单纯的回忆,而是一团乱麻。
它们夹杂着各种琐碎的片段:堵伯输钱后的愤怒、调戏婢女时的轻浮、甚至还有某次酒醉后对兄长高承恶语相向的场景。
这些东西拼凑在一起,塑造了一个让人厌恶至极的形象——而这个形象,如今成了我必须扮演的角色。
“该死!”我低声咒骂了一句,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混乱的思绪稍微理顺一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名仆人的闲聊声。
“听说高承少爷之前经常去后院花园,会不会和他被杀有关系。”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道。
“嘘!快别瞎说了,小心惹祸上身。”另一个急忙打断,“二少爷再把你也给杀了!”
话音未落,脚步声渐行渐远。我却猛地站起身,心跳加速起来。
后院花园?高承频繁出入那里,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那里?或者说,那里可能就是案件的关键线索所在!
我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整理好表情,推开门走了出去。“我需要透透气,”我对守在门口的仆人淡淡地说道,“整天待在屋里,脑袋都要炸了。”
仆人们面面相觑,显然对我突然提出的要求感到意外。但犹豫片刻后,还是有人点头答应:“好吧,不过少爷千万别走太远,免得……”
“放心,我就在附近转转。”我挥了挥手,装作漫不经心地朝后院方向走去。
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影子。我的脚步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在暗中观察四周的动静。
一路上,仆人们的目光依旧充满警惕,仿佛我是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但这种压迫感反而让我更加警觉。
终于,我来到了后院花园。
这里并不大,但却布置得极为精致。几株盛开的牡丹花随风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然而,我的注意力很快落在了贺尹的身上。
他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修剪树枝的剪刀,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少爷怎么有兴致来这里?”他开口问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哦,随便走走,散散心。”我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倒是你,这么晚了还在修剪花草?”
贺尹没有回答,只是面露笑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丛间,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好像有些问题?
——
“贺尹,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已经转了无数遍。这个看似普通的园丁,却总让我觉得不对劲。他的动作太快、太稳,修剪树枝时那双手简直像是在跳舞.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隐约在很久以前听别的仆人说过,贺尹甚至可以爬上十几米高的树,据说是为了救一只猫?那应该是贺尹刚刚到我们家做园丁时候发生的事,有些久远了!
更别提记忆中他对高承的态度。那种眼神,既不是敬畏,也不是单纯的冷漠,而是……有些复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以前,我曾经试图接近他问问他,但他就像只受惊的野兔一样立刻躲开,甚至还会用一种近乎敌意的目光盯着我。
这混蛋绝对有问题。
可问题是,我怎么证明?
第四集:贺尹
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宅院都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月亮挂在天上,洒下的光亮勉强能照亮花园的小径。
而我,则躲在书房外的一棵大树后,屏住呼吸,等待着猎物上钩。
白天的时候,我特意让一个仆人散布谣言:“听说高承少爷生前留了一封秘密信件,里面记录了家族内部的一些重要信息。”
这话听起来很像那种狗血剧里的桥段,但偏偏就是这种东西最容易勾起某些人的兴趣。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黑影从远处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高承的房间。
他脚步轻盈得像猫一样,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很有可能会有人来。恐怕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家伙的身手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真不知道他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期待着他能进入房间,因为那里有我特意布置的陷阱,如果可以抓住他,事情绝对会有大转机!我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这道黑影。
黑影站在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门。然而,就在他即将跨进去的瞬间,他突然停住了,整个人僵在那里,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危险似的。
他迅速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我的藏身处,虽然没有直接看到我,但我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
几秒钟后,他猛地转身跑开,速度快得令人咋舌,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中。
“呵,果然有问题。”我心里冷笑了一声,握紧拳头站起身来。
既然他已经露出了破绽,那就说明我的方向没错。接下来,只需要找到更多证据,就能彻底揭开他的伪装。
——
第二天清晨,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花园里散步。路过贺尹工作的地方时,我故意停下来跟他聊了几句。
“昨晚睡得好吗?”我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里透着一丝试探。
贺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挺好的,二少爷。您呢?”
“哦,还不错。”我笑了笑,故作随意地说,“不过昨晚有仆人说,有陌生人闯了进来,你看见什么了吗?”
贺尹的手顿了一下,嘴里嘟囔了一句:“应该不会吧,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二少爷想太多了。”
“也许吧。”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嘴角微微扬起。刚才那一瞬间的停顿,足以告诉我,他昨晚确实去过书房,而且很可能是冲着那份所谓的“秘密信件”去的。
——
回到房间后,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整理思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贺尹绝对与案件有关,但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是凶手,还是另有隐情?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原主记忆中的一个片段——高承死亡的那天,高承和高玄在三楼书房里争吵了起来,甚至连外面的人都隐约听到了一些压抑的极低的声音。当时老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过去劝阻,而贺尹正好也在附近修剪花草。
等等……
如果贺尹真的有那么强攀爬树木的能力……难道他,爬到树上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想到这里,我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狂跳不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高承的死很可能与他们争执的内容有关。而贺尹之所以如此谨慎,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暗中调查贺尹的背景。通过几个年长的仆人,我得知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贺尹是在七年前来到高家的,之前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录。他自称是流浪汉,因为懂点园艺手艺才被收留。
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另一个细节——贺尹对高玄的态度也有些微妙。
表面上,他毕恭毕敬,但从他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一种压抑已久的愤怒和怨恨。
这一切都在暗示着一件事:贺尹的身份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看来,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啊……”我靠在窗边,看着夕阳渐渐西沉,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感。
第五集:手腕划痕
期限的第二天,我却有意外发现,不是关于贺尹的,而是夫人若云的。
若云并不是我和高承的亲生母亲,是我母亲死后,十年前高玄娶的续弦。
“夫人,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故意放慢脚步,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这伤痕看起来不像是意外。”
若云抬起手腕,下意识地用袖子遮住那道新鲜的划痕。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权衡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
片刻后,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二少爷多虑了,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花园里的铁丝而已。”
“哦。”我点点头,假装信以为真,但心里却冷笑了一声。这种拙劣的借口怎么可能骗得过人?不过现在还不是戳破的时候,毕竟激怒若云对她对我都没好处。
“可是……”我顿了顿,语调变得更加温和,甚至带了一丝试探,“夫人最近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若云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仿佛在判断我的话是否真诚,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二少爷关心,真的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罢了。”
“琐碎的小事?”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但夫人的手腕可不像小事啊。如果是之前高承和您争吵的事情,不妨说出来,或许能对我找到凶手有所帮助?”
终于,她忍不住出声“那个混账,他根本不懂得尊重别人!前两天我们大吵了一架,他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我当时气得要命,跑去敲他的门想继续理论,结果他竟然连见都不见我!”
说完,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现在想来,他那时候可能已经被杀害了!”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暗自记下了这个细节——争吵、试图进入房间却被拒之门外,再加上手腕上的划痕,这些都让她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嫌疑人。但直觉告诉我,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夫人,您还记得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同时敏锐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若云皱了皱眉,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总觉得,他最近的行为很奇怪。”若云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他频繁出入老爷的书房,有时候还会偷偷拿走一些文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感觉一定有什么隐情。”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让我顿时警觉起来。高承频繁进出高玄的书房,而且涉及文件……
“夫人,您确定他拿了文件?”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实际上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嗯,我是亲眼看到的。”若云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不止我一个人注意到,连老管家也有点不安分的样子……”
“老管家?”我心里一动,把这条信息牢牢记了下来。看来,这位一直默默无闻的老头子,说不定也有戏份。
“唉,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若云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二少爷,其实我也觉得你不是凶手,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摆脱自己的嫌疑!三天的时间,可是已经过去了一天半了!”
我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高承是我的兄长,不管三天还是几天,我一定要找出凶手!”
若云沉默了片刻,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等她离开后,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整理思路。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若云确实有嫌疑,尤其是她手腕上的划痕和争吵记录,都让她无法摆脱干系。但她提到的那些关于高承异常举动的线索,却又让我觉得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高承的秘密……高玄的书房……”我喃喃自语,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高承灵魂。
从警视厅的探长将高承的尸体带走之后,可能是能感应到我能够看到他,他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但是也只是跟在我的身后,双目瞪圆且无神,我根本无法和他交流。
“哎,如果你能开口说话,告诉我凶手是谁就好了,毕竟,我也是为了给你报仇啊!”只是没有抱任何希望的喃喃自语,没想到,这次却有了回应。
只听见,那鬼魂颤抖的朝我的意识传递了一个断断续续的信息:“野……种……!”
我的脑子轰的炸开!
第六集:若云被捕
回到房间后,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整理思路。高承的灵魂依旧跟在我身后,双眼无神地瞪着前方,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思。
这让我更加烦躁——如果能直接问他这些问题,该有多方便!
“野种……”我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与高业的对话。高玄、高承、高业……甚至贺尹,每一个人都可能与此有关。但问题是,“野种”究竟是谁?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决定从家族成员入手,试探每个人对“野种”传言的态度。
期限的第三天一早,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在花园里散步,正好遇到了正在修剪花草的贺尹。
“贺尹,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流言?”我随口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贺尹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二少爷说的是什么流言?老奴只是一介园丁,哪里懂得这些复杂的事。”
“哦?是吗?”我笑了笑,故意拉长了语调,“比如……野种之类的?好像有人在传,咱们高家藏着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贺尹却很平静“二少爷可别信那些闲话。”他干笑了两声,语气中却透着明显的敷衍,“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我眯起眼睛,步步紧逼,“可我听说,高承少爷临死前提到了这个词,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贺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秒钟后,他终于勉强挤出一句:“老奴不知情,二少爷还是去问别人吧。”
说完,他匆匆收拾工具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果然,贺尹有问题。
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反应异常的人。
当天晚上,我趁着晚餐的时间,故意在饭桌上提到了同样的话题:“最近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高家有个野种,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父亲,您听说过这种事吗?”
高玄放下筷子,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我,语气冰冷:“胡闹!这种谣言怎么能随便乱传?二昭,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惹麻烦。”
“我只是好奇罢了。”我耸了耸肩,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毕竟这种事情关系到家族声誉嘛。要是真的有这么个人存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查清楚呢?”
高玄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老管家高业。后者浑身一震,手中的碗差点掉落,连忙低头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凝固了下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不同的故事。我暗自记下了这一切,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野种的存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而高承之死,很可能就是源于这个秘密……
——
然而,意外总是接踵而至。
就在我准备详细探查有关“野种”的问题的时候,警视厅的探长来了。
他们的尸检报告显示,高承死于窒息,凶器是一根细铁丝,探长带人在搜查的过程中,在若云的房间里搜出来了,被粘在了床板的背面,一般人不会发现。经过警察厅检测,可以确定这就是凶器。
若云被作为重大嫌疑人,被警视厅的人带走了。
第七集:密室手法
他们带着若云离开的时候,我站在二楼走廊的阴影里,看着她被两名警察夹在中间,步履踉跄,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手腕上还缠着一条白纱布,那道新鲜的划痕暴露在冷风中,显得格外刺眼。警视厅的探长说,那应该是她杀害高承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她的目光低垂,嘴唇紧抿,没有说一句话,但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几乎能让我感受到一种无声的呐喊。
“夫人,你真的是凶手吗?”我心里默念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
若云成了主要嫌疑人,这一点虽然毋庸置疑。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根细铁丝,就是证据,既然警方已经确认了,它就是凶器。但经过检验,上面却没有任何指纹,干净得就像被人刻意擦拭过一样。
这太反常了。真正的凶手会这么愚蠢,把自己的作案工具留在自己房间里吗?更何况,若云就算再恨高承,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杀人,然后再傻乎乎地等着被抓吧?
想到这里,我哂笑了一声。这一切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而若云,不过和我一样,是其中的一个棋子罢了。
——
第二天清晨,摆脱嫌疑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现在饭厅的早餐桌上。但整个家族的气氛比往常更加凝重,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高玄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没有说话,只是用余光扫视着每一个人。
“父亲,关于若云的事情,您怎么看?”我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不带任何情绪。
高玄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放下茶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还敢为她辩解?她可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我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如果她是真凶,为什么要把凶器留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不是太蠢了吗?”
“哼,女人嘛,总归是感情用事。”高玄不屑地哼了一声,“或许她以为没人会发现,又或者,她根本没想到会被抓现行。”
“可问题是,细铁丝上没有指纹啊。”我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如果是若云干的,她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毕竟,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要擦掉指纹。”
高玄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我的话是否有道理。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冷漠的态度:“不管怎么说,证据确凿,她脱不了干系。”
“也许吧。”我笑了笑,没有再继续争辩,低下头继续吃着东西。
——
回到房间后,我关上门,靠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的对话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却让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若云很可能只是个替罪羊,而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暗处窥伺。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迅速梳理现有的线索。
首先,细铁丝确实是凶器,这一点毋庸置疑。
其次,若云缺乏明显的作案动机,尽管她与高承有过争吵,但仅凭这点还不足以成为杀人的理由。
“如果我是凶手,我会选择怎样的方式布局呢?”我自言自语道,试图从凶手的角度出发重新审视案件。
答案很快就浮现出来:利用矛盾制造假象,将嫌疑引向无辜者,同时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自己,是表面上的第一嫌疑人,而若云,则是丢给警视厅的第二嫌疑人,这样,真正的凶手就可以撇清关系了。
——
午夜时分,我再次来到高承的房间。这里已经被封锁,门上贴着封条,但我还是揭开了封条,走了进去。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那张熟悉的书桌和椅子。我走到窗边,仔细检查底部的痕迹。
果然,正如我之前所猜测的那样,窗户上的划痕并非偶然,而是人为造成的。应该就是使用细铁丝挂住窗户里面的锁扣,再从窗户出去后,拉动铁丝,锁上了窗户,从而制造了这间密室。
而我,应该也是被凶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晕了之后,从窗户丢进来的。
又想到那个野种,我觉得我快接近真相了。
我闭目沉思,不断地联想着高承死之前和死之后发生的信息。
可能是因为,我是被动灌输原主高昭记忆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穿越后觉醒了阴阳眼的原因,让我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经过这几天的磨合,我不光理顺了他所有的记忆,竟然还可以随时调取,就像是——福尔摩斯提出的思维殿堂一样!
过往的种种细节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突然,我察觉到了什么,口中喃喃自语,“野种”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凶手很可能是……
这一番猜想,将我之前所有的推测都给打翻了!
第八集:野种、真凶、袭击
第二天,饭桌上,我继续问着高玄:“父亲,关于那个“野种”的传言……”
“二昭!”高玄一拍桌子,表情阴沉。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我,语气冰冷。
但我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老管家。
察觉到我的目光,老管家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只是急忙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凝固了下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不同的故事。
高玄察觉到我的目光和老管家的异常,厉喝到:“如果你还当自己是高家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高玄将碗摔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回到房间后,我关上门,靠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的对话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却让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野种,果然是高承!是老管家和我那已经死去的亲妈媾和所生!
所以,看到高承被杀,老管家才会承受不住才会昏倒。所以,他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因为他一开始以为我是凶手!
我若有所思,“所以,真的是……父亲??”这让我有些吃惊,也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
午夜时分,我独自来到后院花园整理思路。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影子。我一边走,一边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寂静的夜晚让我的思路更加清晰。而且,现在的情况让我判断出,自己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然而,我刚走到一棵梧桐树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谁在那里?”我大声喊了一句,但回应我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正当我准备继续往前走时,一个黑影竟然从背后袭来!
幸好我现在觉醒了阴阳眼,连带着自身的感觉,或者说灵觉也更加敏感,闪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对方动作迅速且凶狠,显然早有预谋。我还是被他挥舞的匕首划破了手臂。
“该死!”我咬牙低吼,迅速反击。
而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我这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竟然躲开了他自信绝对致命的偷袭!出手之间有了几分慌乱,不能速战速决的话,很快就会引来其他人。
几轮交锋后,他似乎也意识到即将来人,便迅速撤退,消失在黑暗中。
我喘着粗气,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心里涌起一股寒意。“贺尹!为什么?这不对!很不对!!一定还有什么我没有想到的!”
随后,便是闻声而来的仆人们,还有老管家,看着我受伤的手臂,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用袖子遮住受伤的位置,平静的说道:“没事,只是被花园的铁丝划伤了而已。”
“贺尹,你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我盯着黑暗中贺尹逃跑的方向,不想打草惊蛇,让他知道我认出了他。
第九集:褪色照片中的女人
“混蛋!”我低声咒骂了一句,猛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映衬出我的烦躁不安。
就在这时,之前贺尹的袭击又浮现在脑海里。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如果不是我的灵觉,恐怕早就被他一刀割喉了。更让我心惊的是,他似乎对我的调查方向了如指掌,甚至知道我会在后院花园整理思路。
这绝不是巧合。
“贺尹……”我喃喃自语。这个园丁的身份越来越可疑。
不过,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他是真凶。毕竟,真正的幕后黑手不可能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
第二天清晨,我趁着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悄悄溜进了书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纸张味道,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了书架上那些泛黄的文件夹。我随手翻开一本老账本,里面记录着几十年前的家族开支情况,字迹工整却略显僵硬,像是某种掩饰。
“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直接告诉我答案。”我不耐烦地翻了几页,正准备放弃时,忽然从账本中间掉出了一张照片。表面光滑,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拿出来观看擦拭!
我弯腰捡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站着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穿着笔挺的长衫和马褂,眉宇间透着几分威严,正是年轻时的高玄。而那个女人则站在旁边,神情温柔,眼中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这是谁?”我心里一动,急忙将照片收好,决定找个仆人问问清楚。
——
午后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厨房,正好撞见几个年长的仆人在闲聊。
“哎呀,二少爷!”其中一个仆人赶紧站起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嗯,没什么大事。”我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只是刚才在整理书房的时候,发现了一张老照片,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上面的人。”
说着,我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递给他们看。
几个人看到后,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但却纷纷不敢言语,只是小声说道“二少爷,这些,小的可不敢说,您也赶快把照片还回去吧!不然老爷该生气了!”
虽然老仆人们没有明说,但我已经猜到了!
——
回到房间后,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整理思路。渐渐得出了一个结论。
“难怪他对高玄的态度那么微妙。”我冷笑了一声,用拨号电话,联系了警视厅的探长,拜托了他一件事情。
因为我高家在北平也算大户,我现在又是高家明面上唯一的继承人,探长给了我这个面子,表示会尽快办妥。
放下电话,我看了看身后高承的鬼魂,开始闭目养神,这次拜托的事情并不好办,我只有耐心等待。
第十集:自首
“是我干的。”高玄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今天的饭厅,我和高玄在吃饭,老管家在一旁伺候着,贺尹却意外的在修剪饭厅的绿植。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这位家主坐得笔直,还在用餐巾擦拭嘴角,显得优雅而庄严,脸上的皱纹却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刻,他的眼神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释然。
“父亲……您说的是……干了什么?”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这不是剧本里该有的桥段!按照常理,这种时候应该轮到我继续查找真相,最终找到证据,然后指认凶手吗!
可现在,高玄突然跳出来承认罪行,把一切都搅乱了。
“别打断我。”高玄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语气不容置疑,“是我杀了高承,然后将你放进了高承的屋子里,也是我将凶器藏在了若云的床板之下!包括若云手腕上的划痕,都是我特意弄出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高玄静静的看着我,语气沉重的说到:“二昭,如果你还当你是我的儿子,就继续听我说下去。”
闻言,我只能强忍住冲着他咆哮的冲动,继续听着。
“高承不是我的孩子!”平静的语气传来,但是老管家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高玄看着他“高业,吃完这顿饭,你就请辞吧。”
老管家高业趴在地上痛苦,嘶吼般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要惩罚,惩罚我就好了,杀了我不行吗!我为高家兢兢业业四十余年啊!而且,这么多年,你和高承之间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高玄却仍旧不为所动“就是因为你兢兢业业了四十余年,所以,死的才是那个野种!你知道他那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要我将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他!听清楚,是所有!那个野种!”
我却抓到了盲点,连忙问道:“父亲,他凭什么这么说?”
高玄没有看我,只是说到:“一个秘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我会去自首,换回若云,我也会拜托警视厅将我们高家的这件丑闻影响压到最低!我走后,你就是高家的家主!我的遗嘱,在我死后再打开吧!就在书房的暗格之中,记住!等我死后再打开,不要那么急……”
说完,高玄隐晦的看了贺尹一眼,却被灵觉敏锐的我察觉到了!
但我仍有疑问“那你怎么制造的密室?”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你不需要知道!”高玄与其平稳,“你不是很会推理吗?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不再有任何言语,只是有些落寞的走出饭厅,前往了警视厅。
第十一集:高玄的疑点
“高玄的自首……”我靠在窗边,看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被黑暗吞噬,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这老狐狸突然跳出来揽下所有罪责,说的还很合情合理,甚至和我遭受袭击之前推断的一模一样!简直像一记重拳砸在我的胸口上——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想到那天夜晚,我遭受贺尹的袭击,显然,这件事情还有隐情,但我现在没有证据,只能等待着探长的回复。
饭厅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高玄那张镇定自若的脸、他擦嘴角的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演话剧,而贺尹呢?那个混蛋居然站在角落里修剪绿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装什么无辜?”我心里冷笑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
但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不对劲。如果高玄真的杀了高承,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平静?真正的凶手难道不是应该慌乱、悔恨或者至少表现出一点愧疚吗?可他没有,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
三天后,探长的消息准时送达。
果然不出所料,贺尹的真实身份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问出了最想要的那个问题……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我露出了笑容。
——
若云回来了,我主持大局,接管书房。
晚饭时,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贺尹的表现。他依旧像往常一样忙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这么镇定啊,很好!”
随后,我敲了敲桌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进来吧,接下来有些事,你需要知道!”门打开了,竟然是老管事!
众人大惊,我安抚了一下。
“贺尹,修剪枝叶很辛苦吧,你也来坐下!”我出声喊了一下窗户外面的贺尹。
迫于现任家主的威严,贺尹并不敢说什么,只能进来,坐了下来。
我拍拍手,几个老仆将门关上。屋内的众人哗然,窃窃私语了起来。
“所有人,给我安静!”我的声音在饭厅里炸开,像一道雷劈进每个人的心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我,有惊愕、有不解,还有一丝隐隐的恐惧。
我坐在主位上,面对着众人。
“我父亲已经将高承被杀的经过说的很清楚了,但是我这里需要补充几点,你们来听一听。”
见众人已经冷静了下来,包括贺尹,只是他的目光中,有着藏不住的凶意!
“首先是凶手进入到了高承的房间,趁高承不注意将他勒死,这一点,无论是他脖子上残留的划痕和警视厅的尸检报告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他们,只能点头。
“可恶,明明柯南解说案件的时候,有那么多人捧场!”我看着他们的反应,有些无奈,只能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的房门和窗户,都是锁着的!期间,若云因为之前和高承的争吵,想要过来找他说一下,在门口叫门,却没有人理会你,对吧。”
我的视线转向若云,若云点头应是。
“因为凶手此时正在房内,不管是刚刚杀了高承,还是正用细铁丝勒着高承,自然都不可能回答你。但是你的到来,让凶手有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嫁祸于你!”
“而我之前因为和高承之间有冲突,曾扬言要杀了高承,这一点也被他利用,布置成了两层迷雾一样的凶杀案,表面是嫁祸给我,实际上是嫁祸于你!警视厅经过尸检,是一定可以得出我不是凶手的结论,自然就会查到你,毕竟你手腕上的划痕是遮掩不住的!”
“如此一来,警视厅就会认为,他们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不再继续追查!”
若云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老管家则是痛苦的低下了头,显然沉浸于丧子之痛中。
贺尹却开始有些阴晴不定!
“然后是密室的手法,通过凶器,也就是细铁丝,很容易就能完成!但也因此在窗户下方留下了一丝划痕。”我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但是,这里有一个疑点!那就是高承的房间在二楼!我父亲,他是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从二楼窗户下到地面上的!更不可能将我扛上二楼的窗户,扔进屋子里!”
第十二集:真凶
听到这一点,众人猛然反应过来!显然,高玄的六十岁高龄,不可能完成这一系列的手法。
我看向贺尹,此时,他的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致!
“我说的对吗?贺尹,不,应该说是高贺!”
我这句话,宛若惊雷一般,炸进贺尹的脑海中!
但是他仍旧勉强的笑道:“二少爷,您在说什么啊?小人有些听不懂……”
又是这句话!我烦躁的摇了摇头,还在硬撑!
“你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你才是那个高承口中的野种!你的祖籍在松江县,我父亲年轻时候曾为了一桩生意,在那里生活了一年之久!这也是你听到我打探“野种”的事情后,夜晚袭击我的原因!”
说完,我拿出了那张照片,亮了出来“这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吧!”
贺尹终于无法支撑下去,说到:“就算我是私生子,那又怎么样!这也无法证明我是凶手吧!我又有什么动机非要杀人呢?相反,我反而应该继承一部分财产吧!”
贺尹的眼眸中,终于露出了隐藏许久的凶光和……贪婪!
我无视着他那赤裸裸的目光,继续说道:“你的动机就是,你听到了那天,我父亲和高承的争吵内容,那时候你正在修剪花园,却在窗外隐约听到了他们的争吵,为了听的更清楚,你甚至爬上了窗外的那棵树!”
贺尹的面色有些变化,却依旧说着:“那又怎么样,你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我看着贺尹有些色厉内荏的表情,心中终于畅快!
“我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高承偷偷拿过我父亲的遗嘱,那里面有你的身份,而且,我想家产分配中应该没有他的份额!毕竟他不是我父亲亲生的!而他则用你的真实身份,来威胁我父亲将家产全部留给他,这也是我父亲说了那个秘密!你听到后,所以决定杀了他!”
贺尹依旧强撑“这都是你的猜测,而且,他们在三楼啊,我怎么爬的上去,就算我能爬上去,也该爬很久吧!他们也该说完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身手!”
“不,你不需要,因为你是个偷天飞贼——绰号【鬼手摘星】!”
说着,我将一份资料扔在了桌上,上面正是贺尹的档案,写明了贺尹真名高贺,是一个神偷。
“你之前曾因为盗窃罪被捕入狱十年,出狱后,你找到我父亲,但是我父亲显然不能将一个有过盗贼经历的私生子收入家门,最后,你化名贺尹,被我父亲安排当了园丁!”
我轻吐口气,看着已经露出惊怒之色的贺尹,继续说着:“所以你的身手很好,能够迅速地爬上十米高的树梢,能够扛着我爬到二楼,能够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将细铁丝放入若云的床下!更能够依靠着父亲对你的愧疚,让他在时日无多的情况下,眼看着我即将查明真相的时候,主动替你承担罪责!”
终于,贺尹抵着脑袋,开口了,声音低沉嘶哑:“没错,你说的都对,我是个私生子!我是个野种!我恨高玄!他玩爽了就走了,留下了我母亲!甚至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怀孕了!”
“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辱的时候,他不在!我母亲重病的时候,他不在!我母亲死的时候,他更不在!”贺尹的表情已经扭曲到了极点,显然他的愤怒已经冲破了理智的束缚!
“我母亲死前,曾想让我来找高玄这个人渣!但我迫于生活的压力,从小开始偷东西,最终成了鬼手摘星!所以我靠着我的偷盗技术,过的很好,我不屑于来找他!但是入狱十年,却让我想明白了,只靠偷盗,终将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出狱后,最终还是来找高玄这个人渣了!”
此时,周围的所有人,已经远离了这个即将失控的暴徒!
而贺尹,也抬起了头,用那双愤怒到赤红的眼睛看着我,狞笑道:“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信心,让你此时还安坐在那把椅子上!这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吗?我会杀了你,然后远走高飞!”
冰冷的声音,充满着刺骨的杀意!
说完,贺尹拿着修剪枝叶的剪刀,朝我扑来!
“碰!”的一声!
饭厅的门被粗暴的踹开了,警视厅的探长,拿着一把毛瑟C96手枪,也就是俗称的“盒子炮”指着贺尹,大喝道:“不准动!贺尹,你已经认罪了!继续行凶,我可以就地击毙你!”
贺尹看着门外的探长,惨笑的看着我“原来你早就什么都准备好了!”
我耸耸肩,指着桌子上的那份资料:“不然,你以为我这份资料哪里来的!”
尾声:
最终,贺尹被带走了,高玄回来了,高承的灵魂也因为找到真凶,而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身后……
高玄回来的时候,脸色比离开时更差了。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灰败,像是被岁月和病痛狠狠揉搓过一遍,又强行塞回了这具老迈的身体里。
他的脚步依旧沉稳,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泥泞中,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你赢了。”他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铁皮。
我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老男人。此刻,他就像一尊即将崩塌的雕像,连愤怒都显得无力。
可他眼中的复杂情绪却让我心头一震——有解脱、有不甘,还有一丝隐隐的歉意。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至少,他选择了放下。
“父亲,”我开口,语气尽量平稳,“我不在乎谁输谁赢。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高玄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地坐进椅子里,双手捂住脸。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低的喘息声,像是风穿过破旧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响动。
“接下来呢?”他终于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你现在是高家的继承人了,打算怎么处理这一切?”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说实话,我从未考虑过要成为什么家族的掌舵者。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我最大的目标不过是活下去,并揭开高承之死的真相。
至于权力、地位,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泡影。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由若云继续打理家族企业,她之前就做的很好。”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我……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各地的风光,甚至……参与到一些事情当中去。当然,我会回来!”
说完,我望向了南方,看着日历上的1921年,思绪纷飞,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高玄眯起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责任吗?”
“这不是逃避,”我直视他的目光,毫不退让,“而是选择。我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而不是被束缚在这个地方,永远活在过去。”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最终,高玄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我离开:“随便你吧。反正,高家的未来已经不属于我们这些老人了。”
——
几天后,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登上了前往南方的火车。站台上,若云和其他仆人们来送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却没有哭出来,只是用力握了握我的手:“二少爷,保重。”
“你也一样。”我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高家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汽笛长鸣,火车缓缓启动。我站在车厢连接处,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家乡景色,心中百感交集。
这片土地承载了太多恩怨情仇,也见证了人性最深处的善恶交织。而如今,它正在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方式退出我的视线。
阳光洒在田野上,金灿灿的稻穗随风摇曳,远处的小河波光粼粼,偶尔还能看到几只白鹭掠过水面。
这样的画面让我想起了现代世界的某些瞬间,那种久违的宁静与自由。然而,我知道,这个时代同样充满了挑战和危险。军阀混战、社会动荡,每一天都有无数人在挣扎求生。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决定迈出这一步。
“无论身处哪个时代,人性的复杂与善恶始终交织在一起。”我喃喃自语,靠在车窗边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过去发生的一切:高承的灵魂漂浮在尸体旁;高玄愤怒的目光;贺尹冷酷的袭击;还有若云无助的眼神……这些片段如同电影胶片般快速闪过,最终定格在那个血染的密室之夜。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路走来,不仅仅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侦探之旅,更是一次关于成长、责任与自我认知的深刻旅程。
我学会了如何面对困境,如何分辨谎言与真相,更重要的是,我开始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火车轰隆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
我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前方等待我的,或许是未知的冒险,也可能是更大的危机。
但无论如何,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因为,这就是我的人生,一个全新的人生!
更新时间:2025-06-11 01:4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