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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圈大佬养的金丝雀。

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不干涉彼此私生活;第二,不越界;第三,不谈感情。

谁能想到,我带球跑后,他破防了。

找到我时,抱住我:"别再跑了,我和女儿都需要你。"

01

"林小满,再给我来一杯'醉生梦死'!"林妍举着空杯子朝我大喊,脸颊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来啦,大小姐!"我麻利地摇动手中的雪克杯,冰块撞击金属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我给闺蜜林妍生日派对特调的鸡尾酒,蓝橙力娇酒打底,加上伏特加和一点点薄荷糖浆,最后在上面点燃一小块方糖——林妍说喝下去真的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于是这酒就成了今晚派对上的抢手货。

"最后一杯了啊,"我倒出淡蓝色的液体,点燃方糖,火焰映照着我的笑脸,"再喝下去,明天你该改名叫'林断片'了。"

林妍接过酒杯,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我家小满最棒了!要我说,你就该去开个酒吧,别在酒店当什么大堂经理了!"

"得了吧,开酒吧的本钱哪来啊?"我笑着摇头,"你忘了我还有个在医院等着做手术的妹妹?"

提到我妹妹,林妍的表情立刻正经了几分:"小雨的手术费还差多少?我可以——"

"打住!"我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今晚不许提这些扫兴的事。生日快乐,亲爱的!"

我举起自己那杯柠檬水,和林妍碰杯。作为今晚的调酒师,我必须保持清醒,虽然看着大家喝得这么嗨,我也有些心痒痒的。

派对在京城最顶级的会所"云巅"举行,林妍家底丰厚,包下了整个顶层。我环顾四周,香槟塔、名流云集、衣香鬓影——标准的京圈富二代派对。

"我去下洗手间。"我对林妍说,然后穿过喧闹的人群。

可能是柠檬水喝多了,也可能是被满屋子的酒精气味熏得有点晕,我迷迷糊糊地竟然走错了方向。推开一扇雕花大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这里明显不是洗手间,而是一个更为私密的贵宾区,灯光昏暗,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真皮沙发上低声交谈。

"对不起,我走错了!"我慌忙道歉,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阴影处站起来,缓步走向我。当他走进灯光下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男人长得也太犯规了吧!轮廓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锐利如鹰。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盯着我手中的杯子。

"啊?哦,这是我自调的鸡尾酒,叫'醉生梦死'。"我下意识地举起杯子,"要来一口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在干什么?邀请一个陌生男人喝我喝过的酒?而且看这架势,这人八成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果然,旁边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立刻上前:"盛总,需要请这位小姐离开吗?"

盛总?京城姓盛的大佬...我的酒瞬间醒了一半。该不会是盛氏集团的盛景琛吧?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手腕强硬的商业巨子?

盛景琛抬手制止了保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为什么叫'醉生梦死'?"

也许是酒精壮胆,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挑衅,我竟然走上前去,把杯子递到他面前:"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盛景琛微微挑眉,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太甜。"他评价道,却又喝了一口。

"那是因为你没喝到下面的部分,"我一时兴起,伸手去拿杯子,却不小心碰翻了他另一只手中的红酒。暗红色的液体直接泼洒在他那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保镖立刻冲上来,我却不知哪来的勇气,抓起桌上的餐巾就往盛景琛胸口擦去:"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

慌乱中,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发现一滴红酒正顺着他的脸颊滑下。鬼使神差地,我直接用手指抹去了那滴酒液。

"冷面帅哥还是笑起来好看。"我醉醺醺地说,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

保镖已经抓住我的手臂:"盛总,我马上把她带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盛景琛突然笑了——不是礼貌性的微笑,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眼角都出现了细小的纹路。

"不用,"他说,"让她留下。"

然后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不过,'冷面帅哥'?你胆子不小。"

他的声音像丝绸一样滑过我的皮肤,我的腿突然有点软。这下完蛋了,我迷迷糊糊地想,我可能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躺在自家床上,头痛欲裂,只记得昨晚最后是林妍的司机送我回家的。

"以后再喝这么多我就是狗!"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誓。

02

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的时候,我正梦见自己掉进了酒桶里。我眯着眼睛摸到手机,一个陌生号码。

"喂?"我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请问是林小满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个彬彬有礼的男声,"我是盛氏集团总裁助理周放。"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差点把手机摔了。盛氏集团?那个盛氏集团?

"啊...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宿醉未醒。

"盛总想邀请您担任集团私人会所的调酒师,月薪五万,奖金另算。您有兴趣面谈吗?"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不是梦。五万?我在酒店当大堂经理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八千!

"呃...什么时候面谈?"我听见自己问。

"今天下午三点,盛氏大厦顶层。"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床上发了十分钟呆。盛景琛为什么要请我当调酒师?就因为那杯"醉生梦死"?有钱人的心思真难猜。

我冲了个澡,翻出最职业的一套西装裙,化了淡妆,提前半小时到了盛氏大厦。这栋楼高得吓人,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大堂里来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

前台小姐听说我是来见盛总的,眼神立刻变得古怪起来。周放很快下来接我,他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长相端正,但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粘在鞋底的口香糖。

电梯直达顶层,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周放把我带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整个京城的风景。

盛景琛坐在办公桌后,穿着深灰色西装,比那天晚上看起来更加生人勿近。他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像X光。

"林小姐,请坐。"他示意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感觉屁股只沾了椅子三分之一。

"周放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想聘请你做会所的调酒师。"盛景琛开门见山,"不过,我还有个私人提议。"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这是一份包养协议,期限一年,每月二十万,外加一套公寓和一张不限额度的信用卡。

"盛总,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声音发颤,"我只是个普通的调酒师..."

"那晚你泼我红酒的时候可没这么胆小。"盛景琛嘴角微扬,"我需要一个女伴应付各种社交场合,你很合适。"

"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问。

"因为你看起来..."他停顿了一下,"不那么无聊。"

我正想拒绝,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的电话。我犹豫地看了盛景琛一眼,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林小姐,您妹妹的病情有变化,需要尽快手术。"医生的声音让我浑身发冷,"手术费预估在八十万左右。"

我挂断电话,手指发抖。八十万...我全部的存款加起来还不到十万。

盛景琛静静地看着我:"有困难?"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预支一百万。"

周放倒吸一口冷气,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口香糖升级成了毒蘑菇。盛景琛却笑了:"可以,但期限延长到两年。"

"一年半。"我讨价还价,"而且我要有私人时间去看我妹妹。"

"成交。"盛景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明天搬来星河湾。周放会安排。"

就这样,我把自己卖了。走出盛氏大厦时,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我给林妍打了个电话,只说盛氏集团高薪挖我去做调酒师,隐瞒了包养的事。林妍高兴得在电话里尖叫,说要给我庆祝。

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星河湾楼下。这是京城最贵的地段之一,我平时连路过都要绕道走。

周放冷着脸带我上楼,一路上都在强调"规矩":不能主动联系盛总,不能打听盛总的行程,不能在公众场合做出格的事...

"周助理,"我甜甜地打断他,"你是不是暗恋盛总啊?这么紧张。"

周放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我哈哈大笑,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别墅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全景落地窗,高档家具,连浴室的花洒都是镀金的。我的行李在衣帽间里显得格外寒酸。

"盛总晚上有个应酬,需要你陪同。"周放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连杯水都没喝。

我瘫在沙发上,开始盘算:一年半,每月二十万,就是三百六十万,扣除妹妹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还能剩不少。忍一忍就过去了。

晚上七点,造型师上门给我打扮。一袭香槟色长裙,头发挽起,配上精致的妆容,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

盛景琛亲自来接我。他穿着黑色燕尾服,英俊得让人窒息。看到我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不错。"这是他唯一的评价。

晚宴上,我挽着盛景琛的手臂,笑得脸都僵了。所有人都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窃窃私语着"盛总的新欢"。我保持微笑,心里却在计算今晚能折合成多少手术费。

回程的车上,盛景琛突然开口:"你今晚表现得很好。"

"谢谢,毕竟拿了钱就要办事。"我故意说得轻佻,想看看他的反应。

盛景琛转头看我,眼神深沉:"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不干涉彼此私生活;第二,不越界;第三,不谈感情。"

"正合我意。"我笑得没心没肺,"盛总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到家后,盛景琛径直去了书房。我换下礼服,卸了妆,躺在客房的床上发呆。这房间比我家客厅还大,床垫软得像云朵,我却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吵醒。周放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这是盛总的行程表和喜好清单,"他冷冰冰地说,"背熟它。"

我翻开一看,密密麻麻写满了盛景琛的饮食习惯、过敏源、日常作息...详细得像在照顾一个巨型婴儿。

"周助理,"我眨眨眼,"这里面怎么没有盛总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周放的表情像是想掐死我:"林小姐,请你自重。"

"开个玩笑嘛。"我笑嘻嘻地关上门,立刻开始研究那份资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得想办法让盛景琛对我保持兴趣,这样才能确保我的"薪水"源源不断。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去医院陪小雨,晚上扮演盛景琛的完美女伴。小雨问我哪来这么多钱付手术费,我说找了个高薪兼职。她将信将疑,但被病痛折磨得没精力多问。

盛景琛很忙,我们见面的时间并不多。但每次见面,我都会有意无意地展示一些新学的技能——调一杯他喜欢的酒,聊他感兴趣的话题,甚至学会了下国际象棋(虽然每次都输得很惨)。

周放对我的敌意与日俱增。为了气他,我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得更加拜金。有一次盛景琛送我一条项链,我当着周放的面夸张地亲吻项链,说"最爱盛总的大方了"。周放的脸绿得像苦瓜,盛景琛却难得地笑了。

渐渐地,我发现盛景琛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冷酷。他工作起来废寝忘食,但对下属很公平;他讨厌甜食,却会偷偷喂楼下的流浪猫;他表面上对我的拜金行为不置可否,实际上每次都会满足我的"物质需求"。

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夜,盛景琛喝醉了回来。我正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见他摇摇晃晃地进门,赶紧去扶他。

"小心台阶..."我话没说完,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盛景琛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混合着古龙水的气息。他的胸膛结实温暖,心跳声在我耳边清晰可闻。我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

"林小满,"他低声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金丝雀啊。"我故作轻松,想从他怀里挣脱。

盛景琛却收紧手臂,低头吻住了我。这个吻带着酒精的味道,热烈得让我头晕目眩。当我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盛景琛的手正解着我的衣扣。

"等等..."我按住他的手,"约法三章第三条,不谈感情。"

"这不涉及感情。"他在我耳边低语,"只是成年人之间的需求。"

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但身体却背叛了自己。那一夜,我们打破了最初的约定,也打破了我给自己划定的界限。

第二天醒来,盛景琛已经去公司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黑卡和一张纸条:"买点喜欢的。"

我看着那张卡,心里五味杂陈。昨晚的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可以用金钱衡量的交易。我苦笑着把卡收好,决定今天去医院多交些治疗费。

周放下午来送文件时,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我故意当着他的面查黑卡余额,夸张地惊呼:"哇,盛总真大方!"

"不知廉耻。"周放咬牙切齿地走了。

等他走后,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我打开电脑,开始认真研究盛景琛的商业对手。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得更了解这个男人才行。

我没想到的是,这次越界只是开始。盛景琛开始频繁地留宿主卧,我们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各取所需,但每次看到他回家的身影,心跳还是会不自觉地加快。

更糟的是,一个月后,我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的生理期迟了两周。

03

我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不可能——我和盛景琛每次都做了防护措施,除了...除了那次他喝醉的雨夜。

"操。"我对着浴室镜子骂出了人生第一句脏话。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妍发来的消息:「宝贝,快看热搜!你老板上新闻了!」

我点开链接,一张高清照片跳出来:盛景琛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某高档餐厅门口,女人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标题赫然写着《盛氏总裁与前任徐薇密会,旧情复燃?》

徐薇。这个名字我听过,盛景琛大学时期的女友,后来去巴黎学艺术,是圈内小有名气的画家。照片里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黑长直发,气质清冷,活脱脱一朵高岭之花。

我胃里一阵翻涌,冲进马桶干呕起来。这下好了,金主有了新欢,而我肚子里还揣着个定时炸弹。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直接收拾行李跑路时,门铃响了。我擦擦嘴,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

周放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盛总让我送来的,今晚有个慈善晚宴需要你出席。"

我接过盒子,里面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他不用陪那位徐小姐吗?"

周放嘴角抽了抽:"盛总的行程不需要向你报备。"

"也是。"我强颜欢笑,"替我谢谢盛总,就说我很喜欢...这个月的'薪水'。"

周放冷哼一声走了。我关上门,把项链随手一扔,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肚子里可能有个孩子,金主可能另结新欢,而我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林妍要是知道我被人包养还怀孕了,非杀了我不可。

晚上七点,我化着精致的妆,穿着高定礼服出现在晚宴现场。盛景琛已经在等我了,他一身黑色西装,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看到我时,他微微皱眉:"脸色怎么这么差?"

"可能是粉底色号选错了。"我敷衍道,强忍着不去问他徐薇的事。

晚宴上,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窃窃私语声不断。我这才知道,徐薇回国已经半个月了,几乎每天都和盛景琛"偶遇",媒体都在猜测他们什么时候复合。

"林小姐,"一个富太太"好心"提醒我,"徐薇可是盛家老爷子钦点的孙媳妇人选,你呀...还是早点为自己打算吧。"

我正要回击,会场突然一阵骚动。徐薇穿着一袭白裙翩然而至,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径直走向盛景琛,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我识趣地退到角落,给自己倒了杯果汁——现在可不能喝酒了。正当我盘算着怎么提前离场时,徐薇却朝我走了过来。

"你就是景琛养的那只金丝雀?"她上下打量我,声音轻柔却充满蔑视,"比我想象的普通多了。"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我深吸一口气,露出职业假笑:"徐小姐的画展我去看过,也比想象中...普通多了。"

徐薇脸色一变:"你知道我和景琛的关系吗?"

"知道啊,"我眨眨眼,"过期食品嘛,再贵也不能吃了。"

周围传来几声憋笑。徐薇气得脸都白了,突然拿起一杯红酒就要往我身上泼——

一只修长的手拦住了她。盛景琛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面色冷峻:"徐薇,适可而止。"

徐薇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景琛,她先侮辱我的..."

"我听到了。"盛景琛淡淡地说,"是你先挑衅的。"

我惊讶地看着盛景琛。他竟然站在我这边?

这一幕被在场的媒体拍了个正着。第二天,#盛总护短#、#金丝雀大战白月光#等话题就上了热搜。我刷着新闻,心里五味杂陈。

手机响了,是盛景琛:"收拾一下,晚上陪我去看歌剧。"

"啊?"我一愣,"你不用..."

"七点,司机来接你。"他直接挂了电话。

就这样,盛景琛开始频繁带我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像是在向外界宣示什么。徐薇也不甘示弱,总是"巧合"地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媒体乐此不疲地报道这场三角关系,我的曝光率堪比二线明星。

奇怪的是,盛景琛对我的态度微妙地改变了。他会记得我喜欢吃哪家甜品店的马卡龙,出差回来总带些小礼物;甚至有天深夜我饿醒了,发现他在厨房笨手笨脚地给我煮泡面——虽然最后煮成了一锅糊糊。

我也渐渐发现了他严肃外表下的另一面:他会在洗澡时哼跑调的歌;办公时喜欢把钢笔转出花样;压力大的时候会一个人拼几千块的拼图...这些小习惯莫名让我心头柔软。

但怀孕的事我一直没敢说。每次想开口,看到他和徐薇的新闻就又咽了回去。直到那天,我在医院陪小雨做检查时,遇到了来做义演的徐薇。

"真是阴魂不散。"她看到我,冷笑一声,"连这种地方都能遇到你。"

我懒得理她,转身要走,她却拦住我:"听说你妹妹病了?真可怜...不过以你的收入,治得起吗?要不要我借你点钱?"

"谢谢,不必了。"我冷冷地说,"盛总给的钱够用。"

"呵,"徐薇压低声音,"你以为景琛真对你有感情?他不过是气我当年离开他罢了。等我们复合,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正要反驳,一阵眩晕突然袭来,我扶住墙壁干呕起来。

徐薇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怀孕了?景琛的?"

我心头一紧:"不关你的事。"

"有意思。"徐薇露出恶意的笑容,"你觉得盛家会允许一个买来的女人生下继承人吗?"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是啊,盛景琛从来没说过要和我有什么未来,这一切只是一场交易...而我却可悲地动了心。

那天晚上,盛景琛难得早早回家,发现我蜷缩在沙发上看狗血剧,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他坐到我身边,语气比平时柔和。

我摇摇头,不敢看他:"没事,剧情太虐了。"

盛景琛居然真的陪我看了半小时电视剧,还给我递纸巾。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我突然很想哭——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仅仅是包养关系吗?那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

"盛景琛,"我鼓起勇气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转头看我:"你怀孕了?"

"没有!"我慌忙否认,"就是看电视剧突然想到的..."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只是说:"别想太多。"

这个回答让我心沉到谷底。那一夜,我背对着他装睡,眼泪悄悄打湿了枕头。

第二天,我决定去医院做个正式检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需要面对现实。但就在我准备出门时,周放突然打来电话:"林小姐,盛总让你立刻来公司一趟,有急事。"

我赶到盛氏集团时,整个总裁办的气氛凝重得可怕。周放脸色铁青地把我带进会议室——盛景琛和几位高管正在看大屏幕上的监控录像。

画面上清晰显示,昨晚有人潜入公司数据库,盗走了一份重要文件。而当镜头转向黑客的正脸时,我腿一软差点跪下——那是我妹妹小雨的主治医生陈明!

"这...这不可能..."我声音发抖,"陈医生怎么会..."

"林小姐,"盛景琛的声音冷得像冰,"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朋友'会有公司的门禁卡?"

我这才想起,上个月小雨病情恶化,我急着去医院,不小心把盛景琛给我的备用门禁卡落在了病房...难道是被陈明拿走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慌乱地摇头,"小雨还在医院,我可以去找陈医生问清楚..."

"不必了。"盛景琛打断我,"警方已经控制了他。"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小满,你被解约了。今天之内搬出去。"

我如遭雷击,周围高管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周放脸上写满了"早就知道会这样"。

"盛景琛,"我声音哽咽,"你相信我,我和这件事真的没关系..."

"证据确凿。"他面无表情,"周放,送客。"

走出盛氏大厦时,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机械地打车回到星河湾,开始收拾行李。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甚至来不及思考。

收拾到一半,我突然想起还没去医院检查。不管怎样,我得先确认孩子的存在...如果真有孩子的话。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星河湾时,天空开始下雨。就像我和盛景琛第一次越界的那晚一样。只是这次,没有人会为我撑伞了。

我摸着小腹,做了一个决定:如果真怀孕了,这个孩子...我要自己养。

04

八个月后,南方小城。

我挺着大肚子,站在"小满酒馆"的吧台后面,给客人调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酒馆不大,但生意还不错,来的大多是熟客,没人知道我的过去,只知道我是个怀孕的单身老板娘,调得一手好酒。

"老板娘,你这肚子快爆炸了吧?"常来的李大爷笑着打趣。

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快了快了,预产期就在下个月。"

其实医生说我可能会早产,让我多注意。但我不想让任何人担心,尤其是小雨——她现在在城郊的疗养院恢复得不错,根本不知道我怀孕的事。要是让她知道我怀了盛景琛的孩子还一个人跑出来,非骂死我不可。

送走最后一桌客人,我正准备打烊,门铃突然响了。

"抱歉,我们已经——"我抬头,话卡在喉咙里。

周放站在门口,西装革履,与这个小酒馆格格不入。他盯着我的肚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林小满?你...你这是..."

我下意识护住肚子,强装镇定:"周助理,好久不见,喝点什么?"

"你怀了盛总的孩子?"他声音都变了调。

"谁说这是他的?"我扯出一个笑,"我离开盛总后谈的恋爱不行吗?"

周放冷笑一声,指了指我身后的酒架——上面摆着一瓶"醉生梦死",蓝色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这是我在盛景琛那里学会的第一杯酒,也是唯一一杯我舍不得丢掉的东西。

"八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不会撒谎。"周放掏出手机,"盛总找了你大半年,你倒好,躲在这里..."

"别打给他!"我冲过去想抢手机,突然一阵剧痛从腹部袭来,我倒吸一口冷气,双腿发软。

周放慌了:"你怎么了?"

"肚子...好痛..."我抓住吧台边缘,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流下——羊水破了。

"我靠!"向来冷静自持的周助理爆了粗口,一把抱起我往外冲,"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阵痛一阵比一阵强烈。我抓着座椅,冷汗直流,脑子里却闪过盛景琛的脸——他知道后会不会来?来了又会说什么?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用孩子绑住他?

"周放..."我疼得声音发抖,"别告诉他...求你了..."

周放从后视镜看我一眼,没说话,但车速更快了。

产房外,盛景琛像头困兽般来回踱步。他接到周放电话时正在开会,听到"林小满要生了"六个字,直接扔下满屋子高管冲了出来。

"多久了?"他问周放,声音沙哑。

"进去三个小时了。"周放递给他一杯水,"医生说早产,有点危险..."

盛景琛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血丝:"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说孩子不是你的。"

"放屁!"盛景琛罕见地爆了粗口,"八个月前她还在我床上!"

周放缩了缩脖子,小声道:"盛总,当初是你把她赶走的..."

盛景琛僵住了。是啊,是他不听解释,是他把她扫地出门。当时公司机密泄露,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他气昏了头...可后来查清真相,是徐薇和陈明联手设的局,就为了逼走林小满。等他明白过来时,她已经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她会没事的,对吧?"盛景琛盯着产房的门,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就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从里面传来。盛景琛腿一软,差点跪下。

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出来:"恭喜,是个健康的女孩,虽然早产但各项指标都正常。妈妈有点虚弱,需要观察一会儿..."

盛景琛颤抖着手接过那个小生命。她那么小,那么软,皱巴巴的脸蛋上还带着血丝,却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林小满呢?"他急切地问,"我能见她吗?"

"再等等,她失血有点多,正在输血..."

盛景琛把女儿交给周放,冲到护士面前:"用我的血,我是O型。"

我醒来时,窗外阳光正好。

腹部隐隐作痛,但更让我震惊的是床边趴着睡觉的男人——盛景琛西装皱巴巴的,头发凌乱,下巴上冒出青色胡茬,手里还攥着一张输血单。

我动了动,他立刻惊醒,眼睛里布满血丝:"你醒了?还疼吗?"

我想说话,却先哭了出来。这八个月来的委屈、害怕、思念,全都化成眼泪往下掉。

盛景琛手忙脚乱地给我擦泪,自己眼圈也红了:"对不起,小满,对不起...是我太蠢,没查清真相就赶你走...我找了你很久,几乎翻遍了全国..."

"孩子呢?"我哑着嗓子问。

"在保温箱,很健康。"他小心翼翼握住我的手,"她长得像你,特别爱笑。"

我别过脸不看他:"你不用勉强自己负责,我可以..."

"林小满,"盛景琛突然单膝跪在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嫁给我。"

我惊呆了:"你疯了?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去他妈的交易!"他难得失控,"这八个月我快疯了!我以为你出事了我怎么办?我喜欢你,从你泼我红酒那天就喜欢你!"

我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盛景琛把戒指套在我手指上,俯身抱住我:"别再跑了,我和女儿都需要你。"

他肩膀在发抖,我这才发现,不可一世的盛总在哭。

05

盛景琛的私人飞机降落在京城时,我怀里的小家伙睡得正香。

"她真乖,一路都没哭。"盛景琛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暖又酸。这八个月来,我设想过无数次他见到孩子的场景,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他抱着女儿不肯撒手,连换尿布都要亲力亲为,活像个新手奶爸。

"盛景琛,"我犹豫了一下,"我们得谈谈。"

他立刻正襟危坐:"你说。"

"当年的事...你真的不怪我了吗?"我低头看着女儿,"那个陈医生确实偷了门禁卡,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该道歉。"盛景琛握住我的手,"后来查清楚了,是徐薇指使的。她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设局逼你离开。"

我猛地抬头:"你对我的...感情?"

盛景琛耳根微红:"我说'只是交易',是因为当时有人在盯着盛氏,我不想你卷入危险。实际上..."他深吸一口气,"从你用手指擦掉我脸上红酒那一刻起,我就心动了。"

我瞪大眼睛,脑子里嗡嗡作响。所以那些深夜的陪伴,那些记得我喜好的小细节,都不是金主对金丝雀的体贴,而是...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气得捶他,"害我躲了八个月!"

"我以为你知道..."盛景琛委屈巴巴,"我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带你去所有重要场合,甚至打破原则留你过夜..."

"你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谁能看出来啊!"我翻了个白眼,"再说了,徐薇回来那天,你们明明..."

"媒体乱写的。"他急忙解释,"那天是谈她父亲公司的收购案,她自己凑上来挽手的。"

我哼了一声,心里却甜滋滋的。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单相思。

"那你呢?"盛景琛突然问,"为什么要跑?就算以为我不爱你,也可以留下来..."

我摸着女儿的小手,轻声道:"我怕成为你的负担。更怕...你会因为孩子才对我好。"

盛景琛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差点压到宝宝:"傻瓜,我找了你八个月,几乎把全国翻了个底朝天。要不是周放偶然看到社交媒体上有人拍到你酒馆的照片..."

我这才知道,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寻人,甚至亲自跑了好几个城市。有次在南方一个小镇,他淋着雨找了整夜,最后高烧住院。

"盛总,"我鼻子发酸,"你恋爱起来这么疯的吗?"

"只对你。"他吻了吻我的发顶。

回到京城的第三天,麻烦就找上门了。

我正在婴儿房给女儿换尿布,管家匆匆上来:"林小姐,徐薇小姐在楼下,说要见您。"

我手一抖,差点把尿布贴歪。该来的还是来了。

楼下,徐薇一袭白裙,优雅地品着茶。看到我下来,她红唇微勾:"好久不见,林小姐...哦不,现在该叫你盛太太了?"

"有话直说。"我懒得跟她客套。

徐薇放下茶杯:"媒体一定很想知道,盛太太曾经是盛总包养的金丝雀,还靠怀孕上位..."

我心头一紧,但面上不显:"所以呢?"

"所以,"她凑近我,"让你丈夫放弃收购徐氏企业,否则明天的头条会很精彩。"

我盯着她精致的脸,突然笑了:"徐薇,你知道吗?这八个月我学会一件事——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在意你的过去。"

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站起身,"你尽管去爆料。正好让全世界知道,盛景琛有多爱我。"

徐薇没料到我会这么硬气,一时语塞。就在这时,大门打开,盛景琛迈着长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律师。

"徐小姐,"他冷冷开口,"正好,省得我去找你。"

他示意律师递上一份文件。徐薇翻开一看,脸色瞬间惨白——那是她父亲公司多年来的偷税漏税证据,足够让徐氏破产。

"两个选择,"盛景琛搂住我的肩,"一,带着这些秘密永远消失;二,我送你们全家进监狱。"

徐薇的手抖得像筛子:"景琛,我们曾经..."

"我们什么都不是。"盛景琛打断她,"现在,滚出我家。"

徐薇走后,我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坐在沙发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找你的这八个月,"盛景琛亲了亲我的额头,"顺便查清了所有想伤害你的人。"

我靠在他怀里,突然觉得无比安心。曾经的林小满会害怕逃避,但现在,有了他和女儿,我什么都不怕了。

"对了,"盛景琛突然想起什么,"老爷子想见孙媳妇和曾孙女,周末家宴..."

"什么?!"我跳起来,"你不早说!我得去买衣服做头发练习礼仪..."

他大笑着把我拉回怀里:"不用,做你自己就好。"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别当着他的面泼我红酒,老爷子心脏不好。"

我掐了他一把,却忍不住笑了。这就是我的新生活——有爱我的丈夫,可爱的女儿,还有...呃,即将见面的严厉公公?

06

周末转眼就到了。我站在衣帽间里,对着满床的衣服发愁。

"盛景琛!这件会不会太露?这件又太老气了吧?"我举着两条裙子比划,急得直跺脚。

盛景琛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穿什么都好看。不过..."他伸手从衣柜深处拿出一条湖蓝色连衣裙,"老爷子喜欢蓝色。"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连这个都知道?"

"当然,"他帮我拉上拉链,"我可是做了充分准备的。"

镜子里的我们站在一起,他一身笔挺的深蓝西装,我穿着优雅的连衣裙,怀里抱着咿咿呀呀的小家伙,活脱脱幸福的一家三口。

"走吧,"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有我在。"

盛家老宅坐落在西山脚下,是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刚下车,我就被门口两排佣人的阵势吓到了。

"少爷好,少奶奶好,小小姐好!"整齐划一的问候声让我差点把女儿摔了。

盛景琛捏捏我的手:"放松,就当他们是摆设。"

穿过曲折的回廊,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老爷子会喜欢我吗?会不会嫌弃我的出身?会不会觉得我是靠孩子上位?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正厅传来:"磨蹭什么呢?让我看看我曾孙女!"

我抬头,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得像鹰——这就是盛家掌舵人盛老爷子。

"爷爷。"盛景琛恭敬地行礼,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赶紧上前:"爷爷好,我是林小满,这是..."

"知道知道,我重孙女嘛!"老爷子一把抢过孩子,动作敏捷得不像七十多岁的老人,"哎哟,这小鼻子小嘴,跟景琛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看来老爷子很喜欢小家伙。

"你就是那个泼我孙子红酒的丫头?"老爷子突然抬头看我,眼神犀利。

我头皮一紧:"是...是的。"

"好!"老爷子突然大笑,"这小子从小到大板着张脸,总算有人能治他了!"

我:"......"

盛景琛无奈地扶额:"爷爷,您别吓她。"

家宴比想象中轻松许多。老爷子全程抱着曾孙女不撒手,连吃饭都要佣人喂,生怕错过一秒看宝宝的时间。

"小满啊,"酒过三巡,老爷子突然说,"听说你调酒很厉害?"

我筷子一顿:"会一点..."

"来一杯!就那个什么'醉生梦死'!"老爷子兴致勃勃,"景琛这小子以前滴酒不沾,自从认识你,居然学会喝酒了!"

盛景琛皱眉:"爷爷,她刚生完孩子..."

"没事,"我站起来,"我少加点酒精就是。"

在老爷子专门准备的吧台前,我熟练地摇起雪克杯。余光瞥见盛景琛站在不远处,目光温柔地看着我。这一刻,我突然有种真正回家的感觉。

"好酒!"老爷子尝了一口,赞不绝口,"丫头,改天教教我!"

"爸!"一个威严的女声突然插进来,"您少喝点。"

我转头,看见一位穿着旗袍的贵妇人走进来,面容与盛景琛有七分相似——这是我未来的婆婆,盛夫人。

"妈。"盛景琛站起来,"这是小满。"

盛夫人上下打量我,眼神复杂:"嗯,坐吧。"

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老爷子逗着孩子,盛景琛给我夹菜,盛夫人则一言不发地用餐,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小满,"盛夫人突然开口,"听说你以前在酒店工作?"

我放下筷子:"是的,在大堂..."

"妈,"盛景琛打断她,"小满很优秀,她..."

"我问她话。"盛夫人冷冷地说。

我深吸一口气:"阿姨,我知道您可能对我有顾虑。我没背景没家世,还带着个孩子..."

"不是因为这个。"盛夫人放下餐巾,"景琛为了找你,差点把命搭上。有次在南方,他高烧40度还坚持找你,最后昏迷送医。"她眼圈发红,"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震惊地看向盛景琛,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

"妈,"盛景琛握住我的手,"值得。"

盛夫人看着我们交握的手,长叹一口气:"算了,儿大不由娘。不过..."她突然严肃起来,"婚礼必须大办,我要让全京城都知道,这是我盛家明媒正娶的媳妇!"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哭什么,"老爷子逗着孩子说,"赶紧再生个男孩,凑个好字!"

"爸!"盛夫人瞪他,"小满刚生完..."

"不急不急,"老爷子笑眯眯地说,"先把婚礼办了。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我和盛景琛相视一笑。原来被家人催婚催生,是这么幸福的感觉。

回程的车上,我靠在盛景琛肩上,看着后座熟睡的女儿,突然觉得人生圆满得不像真的。

"想什么呢?"他吻了吻我的发顶。

"在想..."我仰头看他,"我们的婚礼上,要不要准备'醉生梦死'当迎宾酒?"

盛景琛低笑:"随你。不过..."他凑到我耳边,"洞房花烛夜,你只能醉在我怀里。"

我红着脸掐他,却被他紧紧搂住。

07

盛氏集团的年会向来是京城商界的盛事,而今年的年会格外引人注目——因为盛景琛提前放话,要宣布"重要消息"。

我站在衣帽间里,紧张地调整着礼服裙摆:"盛景琛,你确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布?"

他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肩上:"怎么,盛太太害羞了?"镜子里,他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领带是我特意挑选的深蓝色,整个人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是..."我咬了咬唇,"我是怕影响你形象。毕竟我之前..."

"嘘。"他转身把我搂进怀里,"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盛景琛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女儿的母亲。"

女儿似乎感应到我们在说她,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盛景琛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动作熟练得不像那个曾经叱咤商场的冷面总裁。

"走吧,"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起我,"该让全世界看看我有多幸福了。"

年会现场,当盛景琛抱着女儿牵着我的手走上台时,全场瞬间安静。闪光灯像暴雨一样砸过来,我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牢牢握住手。

"各位,"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今天我要正式介绍我的家人——我的未婚妻林小满,和我们的女儿盛暖。"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我听到有人倒吸冷气,有人窃窃私语"真的是那个大堂经理",还有记者疯狂按快门的声音。

盛景琛抬手示意安静:"一年前,我以为自己只是找了个女伴,却没想到..."他转头看我,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这只金丝雀偷走了我的心。"

全场响起善意的笑声和掌声。我眼眶发热,紧紧回握他的手。

"下个月我们将举行婚礼,"他继续说,"同时,盛氏将成立'暖阳儿童医疗基金会',由我妻子负责运营,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孩子。"

台下掌声雷动。我看到前排的周放偷偷抹眼泪,连一向严肃的盛夫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们的婚礼没有选在豪华酒店,而是在盛家老宅的花园里。阳光、鲜花、亲友的祝福,还有女儿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的"伴奏",一切都简单而温馨。

"紧张吗?"婚礼前,林妍帮我整理头纱,"你可是要嫁给京城最抢手的钻石王老五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袭简约的白色婚纱,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福:"奇怪,一点也不紧张。"

因为我知道,红毯尽头等我的那个人,会接住我所有的忐忑与不安。

果然,当我在《婚礼进行曲》中走向盛景琛时,他看我的眼神让我瞬间忘记了所有紧张。交换戒指时,女儿突然在盛夫人怀里咯咯笑起来,仿佛在为爸爸妈妈喝彩。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盛景琛掀开我的头纱,却没有立刻吻下来。他凝视着我,轻声说:"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然后,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他给了我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婚后生活比想象中忙碌。基金会成立后,我每天要处理大量申请,还要亲自去医院看望受助的孩子们。盛景琛则用他精明的商业头脑帮我规划资金运作,让每一分钱都发挥最大价值。

"累吗?"晚上回到家,他总会这样问我,然后递上一杯热牛奶。

"值得。"我靠在他怀里,给他看今天拍的孩子们的照片,"你看这个小男孩,手术后能走路了..."

盛景琛会安静地听我絮叨,时不时亲吻我的发顶。曾经那个冷面总裁,现在成了最温柔的丈夫和父亲。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那天,盛景琛神秘兮兮地蒙住我的眼睛,开车带我去了一处地方。

"可以看了。"他解开丝巾。

眼前是一座带花园的复古小楼,门牌上写着"小满酒吧"。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酒吧,"他从背后抱住我,"以后我下班就来这里喝你调的酒,看你和女儿在花园里玩耍。"

我转身扑进他怀里,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

"我当然知道,"他轻吻我的额头,"就像知道你会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

夕阳西下,我们坐在吧台边,看着女儿在花园里追蝴蝶。盛景琛端起我特调的"醉生梦死",与我轻轻碰杯。

"味道怎么样?"我问。

他放下酒杯,深深吻住我:"比第一次喝的时候更甜了。"

是啊,我想,人生就像调酒,酸甜苦辣混合在一起,才能调出最动人的滋味。而我的这杯酒里,盛景琛和女儿,就是最甜的配方。

更新时间:2025-07-07 10: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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