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项目邀请
我受到同门的邀请参加一场关于久河村的古遗迹考察的项目,但在这场项目中,我却发现了这个村落最恐怖的一面。
在1996年的夏天,同门张晨枫教授忽然急匆匆的冲进了我的屋子,他脸上挂着急切的笑容,他告诉我,在南方的久河村可能存在一项重大遗迹,挖掘出的东西可能会打败整个考古界的历史。
他在向我描述这项遗迹有多么伟大和辉煌时,我看到他的脸上,带着那狂热的笑容,他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有些虚幻,带着一丝缥缈和狂热。
“我们在久河村附近的河里发现了可能是牯朝存在的证据,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将会填补历史上的大断层,我们会知道那时候的人们会做什么,会吃什么,穿什么,你明白吗?我们会见证历史,不,不,不!我们会创造历史。”
他当时的眼神和声音我在我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还忍不住让我头皮发麻,只是我当时被他狂热的态度所吸引,让我做出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决定。
同意参加这项考古项目的第二天我就被队长告知这是一项秘密发掘活动,要杜绝和除队员以外的人类见面的可能。
我明白这是为了考古工作的机密性,最近境外势力对我国考古学进行了大量的抹黑工作,妄图用一切手段对我国的历史进行歪曲和抹黑,在进行抢夺,以便他们在我们之前讲我国的历史遗迹和文化进行抢注,来在国际上对我国历史进行打压。
但队长的用词中的人类还是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我们要接触的不是沉寂的古代文明而是极度危险的外星文明一样。
于是在出发的前一天,我按照惯例向家人道别之后,踏上了前往水下遗迹考古培训小组进行训练。
在进行了系列的培训之后 我们一队人终于踏上了前往久河村的道路。
刚到这个村子里,我就察觉出来一股不和谐的气息。
在一般的村子里青壮年多是外出打工的主力军,留在村子里的多是老人和小孩儿,但是在这里情况似乎有些不同。
在久河村,这里几乎都是年轻人,据我的观察,他们的年纪一般都在20~45岁之间,皮肤光洁而又靓丽,甚至带上了珍珠的光泽。
察觉到我们来了,村长带着村民来迎接我们,其实我现在根本记不得村长他们到底讲了什么,这并非是出于不礼貌的原因,而是这村子里的人似乎有些奇怪。
在村长讲话的时候,我几乎是很难控制,不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脸上。
该怎么形容村长那张脸呢?光滑,我的第一感觉是非常光滑,即使在村长张嘴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也是光滑的,就好像脸上的肌肉在骨骼上游动一般,伴随着村长的沙哑的声音,给我带来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这就好像这些肌肉并不是附着在他们的骨骼上,用来张嘴说话,而是直接和他整个人融为一体,变成非常光滑的一部分。
而且村长明明外貌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但他讲话时发出的如同破旧风箱一般的嗓音和佝偻的身躯,却又显出极度的反差感。
就好像是一个年老的灵魂被困在年轻的身体里。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头皮发麻,在到达被安排的住处时,我忍不住问了问同行的张教授。
张教授却对我产生这样的疑惑露出了一种很微妙的表情,这样的表情我通常会在大人听到小孩无知的发问时感到可笑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有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问了什么很蠢的问题。“哈哈,老弟,你有所不知,这里的村民都信仰海牯神,认为海牯神会保佑他们的子民出海安康,还会带来丰收和食物。
“由于信仰问题,这里的人一般不外出打工,这也是我们过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个村落的原因,这一定就是命运的巧合,是命运指引我们来到这里。”
“但是,那个村长的行动和外表明显有差异!这一点都不正常。”我想我尽可能的保持着平和的语气,来阐述这个事情的奇怪之处。
“那是因为村长长期抽烟,所以才声音沙哑,而且村长从小就患有小儿麻痹症,所以走路姿势才那么奇怪。”张教授仍然用那副非常耐心的口吻,来为我解答。
“但是……”我还想再去说些什么。
却被张教授给打断,他催我赶紧回去准备休息,于是我放弃了和他争辩,打算在今天下午在村子里转一转,毕竟我也知道,张教授在追寻牯朝存在这一课题上已经花费了20年的光阴,如今成功的希望就在眼前,不管张教授是否看出了这个村子的诡异之处,他都不会退缩的。
2 海牯神的秘密
离开张教授的住处之后,我就在村子里四处观察,毕竟刚好来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我也想要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而且如果真的是张教授形容的那样,这里与外界隔绝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其他的人文历史流传下来。
但在在村子里与村民交流了一下午,我收集到了不少村里人的习俗,比如他们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是海牯神的生日,就相当于传统的新年一样,在这一天里,村民们会载歌载舞,将收获的粮食和牛羊献给海牯神,来换取下一年的平安顺利等等。
一直聊到接近傍晚,我告诉他们我将要回到驻扎营地,热情的村民留我吃晚饭,在餐桌上,他们呈上来的一碗奇异的汤吸引了我的注意。
碗中的汤呈现奇异的灰粉色,上面漂浮着一颗颗圆润的白丸子,味道闻起来只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村长告诉我,那是他们村的传统美食,叫玍古,传说某一年大旱,粮食作物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海牯神从辉河中升起,给他们带来了玍古,救活了全村人的性命,从此村子里开始信仰海牯神,每年都会举办庆典来庆祝海牯神的生日。
之后他们便热情的邀请我尝尝这碗汤,我尝试舀了一个丸子放在嘴里,我本以为是鱼肉之类的东西,但这个丸子尝起来的味道却并不像鱼肉,入口是微微的腥味,稍微咀嚼一下便散开在嘴里什么味道也没有,像是泡了很久的猪肉,软绵松散,汤的味道乏善可陈,我直能喝到一点点的咸味。
考虑到这里并非是大城市,储存东西的条件可能也不好,我便不打算多问,只是将那一碗汤喝完,但是这家的村民倒是来了兴致,告诉我说他们每年在牲畜屠宰好之后会用绳子串起来,沉入辉河中,海牯神会帮他们把这些牲畜的肉保存下来。
等到要吃的时候,他们会把肉从河里提上来,把外表的东西刮掉,之后在进行烹煮,味道和大旱那年海牯神赐给他们的的玍古一样。
我如实的记录了他讲的这个故事,这一顿饭吃的不算是太好,倒是不因为食物的味道如何,而是他们一边盯着我看一边进食的状态实在让我有些吃不消,就好像我变成了他们嘴里的一道菜一般,让人不适,对此我也只能自我宽慰是村子里太长时间没来外人,他们比较好奇罢了。
告别了过于热情的村民,我匆匆回到了营地,怀抱着忐忑的心情,我进入了沉眠。
3 水下惊魂
那一晚我睡的并不好,我似乎经历了一场梦,在梦里我能看到有一座黑压压的山,似乎是在不断的靠近着我,但每当梦里的我想要去接近那座山时,山岳又在不断的远离着我。
我在梦里不断的向前,却始终触碰不到那座山,在梦即将醒来的时刻,我似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开始远离朝着远离那座山的方向奔跑。
因为那座山并不是忽然离远又离近,而是那座山在呼吸。
溺水的感觉充斥着我的鼻腔,却又让我在下一刻醒来。
同行的小李告诉我,我们今天就能开启水下作业,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我似乎还能在周身闻到那属于河水的腥味。
这次的考古遗迹重点工作在水下,也就是久河村旁边的辉河,根据雷达推测,在辉河河底,有一整座完整的古建筑群。
本来这些古建筑在水底下不见天日,几乎不会被发现,但是由于前两年发了洪水,河道改了弯,让一部分本来在河底的器物被冲刷到了浅滩。
有人捡到之后上交给了博物馆,再经过碳14测定之后,专家断定这些器物来自历史上的断层牯朝的时间,也才让人们把历史目光转到了久河村。
辉河说是河,但它的宽度又比我们通常熟知的河要宽上不少,一眼望不到对面。
这是提前过来安排水下作业工具的小王过来向张教授汇报,说是在水下150m处探测到了古建筑群。
根据声波推算面积至少有60平方公里,整体为圆形。
听到小王的汇报,张教授更激动了,因为在历史上的朝代讲究的都是天圆地方,一般修建大型的村落或者城镇,一般都会修建为方形。
现在突然冒出了圆形的古建筑群,更是证明牯朝在历史和文化上的不一般。
听到这个消息,张教授当即拍板要亲自下水探测。
旁边的小王看张教授40多岁还要亲自下水探测不由得开始劝说起来,但张教授心意已决,不仅要亲自下水,还要求同行人员提供打捞装置。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毕竟在考古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干千年,湿万年”。
在一般的水下考古作业中,我们会尽量考虑到文物的保存形态,一般不会要求直接打捞。
毕竟打捞上来的文物,如果没有达到之前储存的环境温度或者湿度,更有可能导致文物损坏。
而如今张教授这一决定,不仅透露着工作的不严谨,还隐隐透露出一丝癫狂。
我虽然明白文物打捞工作绝对不能立即进行,但是我毕竟在这支队伍里,我无法忤逆张教授做出的决策。
很快就到了打捞的时间了,张教授他们作为第一支打捞队先行下去,而我作为接应人员留在岸上。
张教授的小队一共7人,由先行的三人率先下去,布设引导线,剩余的四人每隔半小时下去两人,保证前后有接应。
按照最开始的计划,他们的气体应该让他们在八个小时之内返回,从上午8点等到下午4点,我和同样等在上面的队员只能焦急着望着黑压压的水面。
但是等到下午4点已经过半,水面上还是没有他们浮上来的迹象。
请来的潜水专家, 告诉我根据气体的3分法则,如果再过半个小时他们还没有浮上来,就应该组织救援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一惊,为了这次考古活动,我们特意请来了国际上享有盛名的潜水专家与张教授一同下水。
据说这次同章要说一同下水的专家还参加过尼斯马拉洞水下探测活动,将洞内深度探索到了835m。
照理来说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如今这水下150m的深度,对潜水专家来说,不值一提。
但到现在他们还没上来,这已经是一个反常的表现。
当我按捺不住终于准备组织救援的时候,从水底浮上来了一个人。
仔细一看,他手里还拖着一名同伴,安排在水边的接样人员立即将他们两人救上岸。
我忍不住冲过去一看,发现是那名潜水专家拖着张教授出来了并用惊恐的声音告诉岸上的人。
“快跑!快跑!水底下是魔鬼。”
4 张教授的异变
我本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说完这句话潜水专家就立刻倒下了,没办法,只好先将他们两人送到我们带过来的医疗队中进行抢救。
我立即开始着手联系警方准备组织救援,但同行的队长却先一步将我的手机扣到了桌子上。
他说我们来这里都是签了保密协议和生死状的,不可以将这里的事透露出去就算是警方也不可以。
我本来就对他一个没有考古工作经验的人做队长有些不满,听到他这一番毫无人性的话语,更是觉得心中悲凉。
我反问他,难道我们就要抛弃那些人的生死于不顾吗?
他告诉我说会安排其他潜水专家下水救人,并且也会组织村民一起进行救人活动。
我本来还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却被他安排手下拉出了这个屋子并强制把我关回了我的房间。
我本来想悄悄报警,却发现手机应该是留在了那天和队长争吵的屋子,房间里的电脑又是连接的内线网络,根本没有办法与外界进行联系。
我现在正处于一个孤立无援的状态,都在我心下细想如何才能与外界联系的时候,我突然一摸口袋发现了一只不知道是谁的潜水手表。
仔细一想,在那位潜水专家刚上岸的时候,是我特意趴伏在他耳边听见了那些话语,也许就是在那时,他将这只手表放到了我的口袋里。
庆幸的是,在过来考察之前,我们进行过组织培训,其中一项就是如何对潜水电脑中的信息进行分析。
于是我当即把手表中的信息输入电脑中,想要知道,在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手表记录,他们按照原定的计划,在20分钟内下潜到了水下150m处,原计划是在水底停留20~30分钟,进行水下考古作业。
等到了时间他们就必须离开水底,立即上浮进行减压,减压时间一般要在4个小时到6个小时不等。
如果上浮速度过快,就会导致一系列的减压病。
但这只手表的主人很明显没有按照计划来实行,在他们到达水底之后,在进行考古作业的时间段,心率和气体消耗量有着明显的上升,且水下停留时间远远超过了预定的半个小时。
这只手表的主人几乎在水下待了有两个小时,等到他开始上浮的时候,也并没有严格按照减压标准模式进行,而是快速上浮。
但诡异的是,在上浮到水下100m处时,这个手表的主人忽然停住不动,在那处停留了约有一个小时之久,之后才开始疯狂上浮。
我越看越觉得心惊,如果这只手表是那位潜水专家的能让一位经验丰富的专家,惊慌失措到不顾潜水法则,快速上浮,必然是遭遇了某种恐怖的事情。
就在我在为自己看到的这只手表中的内容而心惊的时候,队长派人过来通知我说张教授醒了。
于是我急匆匆的赶去病房,却看到本该因为减压病而苍白瘦弱的张教授的脸上爆发出了一种奇异而温暖的红晕。
他正在手舞足蹈的向队长比划着什么,看到我来便用一种柔和而温暖的语调轻声唤我过去。
他用那种轻柔飘忽而又激动的声音告诉我他在水下看到了多么美轮美奂而又令人惊异的古建筑,绝对会成为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
但我此时无法顾及他说的那些东西,我只想问他到底在水底下遭遇了什么?那些队员又是否还活着?
然后他用一种十分不解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告诉我“他们啊,他们当然死了,他们对,海牯神不敬,被海牯神惩罚了,只有我虔诚的对海牯神献上了他想要的东西,我才能获得海牯神的赐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毫不掩饰的狂热。
我突然就觉得很陌生,我印象里的张教授是一个温和而谦逊的学术分子,尽管来自偏远的山村,但依旧靠着自己的努力做到大学教授的位置。
但现在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像个狂热的邪教徒一样,嘴里不断的溢出着对他口中的那位神的赞美。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在整个病房里就好像只有我关心那些下落不明的队员,其他前来看望张教授的人没有一个人对张教授口中的赞美提出质疑。
大多数是温顺的站在旁边,像是等待宰杀的牛犊一般,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
“逃,我必须要逃。”就是当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我试图伪装出和他们脸上一样温顺的微笑,但也许是我演技太差,他们一齐向我转过头来,带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张教授突然开口说明天要让我参与第二次水下活动,我同意了,毕竟我没有勇气去赌不同意的后果。
但我心里知道我剩下的时间也只有今天这一个晚上。
5 逃离珍珠人
夜里,趁着大家都熟睡之后,我摸黑离开了营地,来到了村里的土路,只要沿着这条土路一直走,就能走到附近的公路上。
夜里的久河村如同普通的村落一样安静,我松了口气,打算一鼓作气离开这里。
但突然我却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这周围太安静了,狗叫、蝉鸣甚至是地里的蟋蟀的声音全部都没有。
周围就像没有一丝活物一般,恐惧从我的尾椎攀上了脖颈,缠绕在脖颈上,让我有些呼吸不过来。
不知为何我忽然有种想要回头的冲动,但当我真正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却惊惧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些我在刚来时看到的村民,此时正一动不动的站在我身后。
在月光下,他们的身形似乎被不断的横向拉长,拉长的眼睛镶嵌在奇怪的面庞中,却依旧显得光滑无比。
在惊慌与恐惧的交错中,我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依旧还是在营地里。
我没有办法判断昨天夜里看到的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我的大脑已经被恐惧压垮,无法进行思考。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我已经换好了潜水服被放到了下潜点,我本想挣扎上岸,告诉队长我要退出这项研究。
但是坐在船上的那些人似乎是听不到我的哭喊,依旧直挺挺的看着水下的我们,并不断催促我们下水。
今天依旧是6人下水,而我旁原本该可以托付生命的下潜队友,此时却成了我的催命符。
我只能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向水底游去,在下潜期间,我本想趁逃跑,但我的伴潜环绕在我左右,让我无法离开。
在经过一段长而暗的水下隧道之后,我看到了那个传说中已经消失的牯朝遗迹,奇怪的环形建筑映入我的眼底。
来不及震惊,我的两位同伴似乎叫我有意的往建筑中心带,一路上我看到了许多亮白色的人形物体,静悄悄的站立在遗迹里。
越接近遗迹中心,我内心的恐惧愈发强烈,在这里我看到了那座我梦里的会呼吸的山。
我的心里突然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渴望,我想要攀登上这座山丘,我想了解祂的秘密,在那一刻似乎我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负面情绪,只剩下了平和而放松的心情。
我缓缓的离开了那两人走向了遗迹中心,越前进我心里的欢欣和鼓舞越是按耐不住,似乎是要见一位许久未见的友人一般激动。
我就这样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那座山也向我奔来。
忽然我的视线瞥过了周围的人形遗迹,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了我。
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并不是什么我之前以为的盐化的人,而是全身被珍珠包裹的人。
我之前匆匆瞥过的那张脸,正是上回和张教授他们一起下水的潜水队员之一。
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冲击,我又晕了过去,等我再次睁眼醒来时,已经到了镇上的医院里。
我为了负责照顾我的护士,他告诉我说我是被人发现穿戴整齐的躺在辉河下游的村落里。
身上没有身份证明,是好心人将我送到了医院,连上网才证明了我的身份。
之后我又被他告知,早在我们探险队出发的那一天我的家人就上报了我的失踪。
根据我的家人说,他们那天一早醒来就发现了我不在家里,查看了周围的监控发现我是自己走出家门并且离开了城市,他们就赶紧报了警,但是警察在后续的调查中也没有在监控中找到我的踪迹,直到我在下游的河道里被发现,他们才匆匆赶路过来。
我试图告诉警察我在久河村的经历,让他们和我回去救人,但是前来调查的警察却告诉我,这里根本没有久河村这个村落,甚至是我口中的张教授,也早在两年前的一场考古事故中离开了,我试图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涉及到国家机密,我们都签署了保密协议,但是后来的警察告诉我,他们特意去保密局进行了询问,最近并没有关于历史遗迹考古方面的专项工作建立,所以我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
6 真相与疯狂
于是他们派来医生为我诊断,结果是我患上了突发性精神疾病,因此进精神病院待了两年。
在这两年里我不断整理着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判定自己是否真的经历过了这件事。
我不清楚这一切是否真的是我的幻觉,我尝试将它记录下来。
但我自己之后再翻看我所记录的东西,却也只是觉得这是精神病人的妄言。
但有时夜深人静,我还是会在梦中被惊醒,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让我窒息的水下,但药物吃多了,我和记忆之间就好像隔着一层玻璃一般,我逐渐感觉我的身体和精神分裂成了两部分,也许我真的有了精神疾病吧。
但我还是希望将我的经历记录下来,也许是为了和过去告别。
在此停笔,希望将我的记忆封存。
…………………………………………………………………………
现在是1999年7月23日,我在此记录,我并没有产生幻想,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又看到他们了,我能证明。
我没疯,我没疯 哈哈哈,我当年记录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都说了我没疯。
我看到那些像村民一样皮肤的张教授,我真的看到他了,我要去抓住他,我绝对没有说谎,我绝对不是神经病,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也变成了那些珍珠人,他们还在追我,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要抓住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只有这样我才是安全的,那些珍珠人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要杀了他们!
我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
日记往后的字迹越发潦草,之后更是一团看不出什么形状的涂鸦彰显着主人愈发癫狂的精神状态。
警察局里的年轻警官对着年老的警官开口“师兄,你说他这本日记里说的是真的吗?这世上真有什么珍珠人?那岂不是很值钱!”
年老的警官看了他一眼,“别管什么狗屁珍珠人了,这个混蛋诱骗无辜的路人来到他家再残忍杀害,当我们发现他时,他正坐在尸体堆上,他甚至还笑着说自己只是做了正确的事,这个混蛋,他就应该下地狱。”
“那可不,精神病院居然还能把他给放出来,要我说就应该关他一辈子。”
“精神病院那边给出的理由是,当时他在药物治疗下确实是恢复了正常,医生联合评估都说什么问题了,只要按时吃药,完全可以成为正常人,在后续的复查中,他提供给医生的也是空了的药盒,但根据我们在他家搜索出来的大量精神类药物的量来看,他至少有两个月没有服用药物了,结合他日记最后的一些话,医院那边推断出他应该是停药之后产生了幻听,幻视等症状,在加上出院之后周围人对他进过精神病院的不理解,促成了他发病。”
“真可恨,难道精神病就可以藐视法律吗?真想给他来一下子。”
“行了,你一会儿把那本日记当做证物封存一下,之后应该也就用不着了,把这个活干完应该就可以休年假了 这段时间辛苦了。”
“知道了,张晨枫长官。”年轻警官如此回答。
“别贫了,等案子结束,我带你回我老家玩去怎么样?”
“成”
更新时间:2025-07-07 10:44:25